东凤镇位于韩江中下游西侧,与潮安县城接壤。东凤镇在宋、元、明、清至民国18年期间称南桂部,属海阳县,民国十五年 (1926年)开始设潮安县南桂都民团局,并设潮安县南桂都警察署。1992年,潮州市升格为地级市,东凤镇划归潮安县管辖。
迎着时雨时晴的天气我们终于践约东凤,此行缘起郑兄两个月前的电话相邀。第一次踏入东凤留下很亲切美好的印象,感受最深的应当是对东凤镇的建筑规划,这里的房子看上去应该是各家各户私建,但无论新旧都安分的立在自己的方块上,这样就有了纵横都直如棋盘的巷弄小道,也许可以作为一个侧面去了解东凤人文,一如接触到的几位烧友本分直爽的性格。
第一家烧友便是打来电话联系的郑医师,音响就摆放在他诊所兼居所二楼的客厅。郑医师的音响服务其最大爱好――音乐,而他对于音乐亦非局限于玩音响听唱片,他还擅长演奏民乐器,常有同好聚此切磋。
见面之前我不知道他是医生,也不知道他的年龄,电话联系时还以为是一年轻人。当面对面握到手的时候,我确认他比我年长,但后来知道了他年长我那么多,有点意外。这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开完一张药方的时候,恰到时机,大家都很放松、亲切。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自信,那是敏锐和温和相渗的光彩,治病救人、造福一方,理该有这种光彩。而他整洁素雅的外表传达着一丝不苟的精神,这该是治业处事有方有度的人。
郑医生精通民族乐器,年轻时四处演出或自娱自乐,并自称有很好的琵琶制作技术,这样的人玩起音响,当然是高起点的,低品质的声音和音乐绝不能骗过他。他选择的这套搭配已经没有什么可指谪之处,全套音乐传真3.2CD加前后级非常有色彩的、温厚的声音,配合线条高贵、色泽鲜艳的贵族D15音箱,浓妆淡抹,妩媚动人。郑医生这里却有一大不足,就是环境条件不足以体现这套器材的全部好处,只能收获好音色,不能再现精准的声音定位和层次分明的音场,并且低频有点前冲。他突然萌动起换房间的冲动,我问他家人是否持支持态度,他迟缓地说:不会有人反对的。
听音乐时,郑医生很注重乐器的肉感,也很在意低频的能量,这样的要求,已非一般可达,幸好他选的这套器材,恰好是在这些方面的姣姣者。
器材:
Musical Fidelity音乐传真A3.2 CD机
Musical Fidelity音乐传真A3.2前后级功放
ProAc贵族Response D15音箱
圆圆:
天气依然炎热,我们“音画发烧”小组斗志昂扬地出发了。
这一站,我们去到东凤的昆江村,这里有我们要采访的两位发烧友。印象中东凤的昆江村,自有一派古典娴雅的气质,窄窄的小巷却不显得逼仄,它显得深长而简约,延伸至远处,自然成就了非常漂亮的景致,加上小巷的纵横交错和两旁矗立着风格独特的房舍,也成就了一副构图和形式感都非常精巧的画面,无论是作为拍摄亦或是写生采风,这个地点绝对是得天独厚的。这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的地方,她宁静安详,有着浓烈的南国韵味,处处充满了朴素的自然之美,令人流连往返。
对这个地方感兴趣,自然对这里的发烧友也充满了好奇。我们去拜访的第一家,是一位医生。我们的车抵达郑医生家门口时,正在下雨,我们为了顾着避雨,赶紧冲进了他们家。一进他们家,第一眼就发现原来是一个药堂,这里整个环境也显得很清静,没有门庭若市之感,有两三个人正坐在一边寻医问诊,我们的到来似乎一下子打破了这种安静的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就看向了我们。当然,我们也很容易的发现那个正在“望、闻、问、切”的中年人正在打量注意着我们一行人,原来他是这里的主人也就是我们今天要采访的发烧友郑医生。
随后,我们就跟随主人上了他们家的二楼。这里既是他们家的客厅,也是听音室。尽管这个空间不算很大,但所有的摆物都显得井然有序,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的,特别的整洁干净,就好象郑医生他本人一样,穿着和举动都张显出了讲究和细致。郑医生行医济世,身穿一件白色对襟的中式风格的“唐装”,颇显仙风道骨之气韵;其实要是你一眼看到郑医生,你一定能与香港电影里那些师爷什么的联系起来,他往那儿一坐,啥话不讲,你也会觉得这人有戏,哪怕是眼睛轻轻一动,手微微一抬,就是神机妙算啊。
郑医生的言笑之间、待人处事之风,包括他的发烧之路,都显得不疾不徐,张弛有度。郑老师自称他属于低温者,温度顶多是37度半,呵呵,这让我们一下就联想到,原来他是医生,他医术得道,控制有方,温度高了,吃点药就立马把温度给降下来了,并且他长期注重调养之道,所以在这条其修远兮的发烧路上,郑医生一直发展得很健康。
郑医生家里的器材多用来听民乐。一打听,才知道他非常热爱乐器,并且可以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精通”,他会弹琵琶、会拉二胡、会大提琴、还会扬琴,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懂的和不懂的乐器,全部都有,我心想,这太夸张了吧?原来啊,郑老师以前在村里常常组建乐队,还到处去表演呢!怪不得他有一翻飘逸的味道,原来是给熏陶的!我这就纳闷了,好歹咱也算一个文艺青年呢,咋没被熏陶成一超凡脱俗的奇女子呢?哈哈,珊子同学看到我写到这儿的时候,站在我旁边冒了一句,说俺六根不净,哎!
郑医生现在迷上了音响之后,比较少去碰他的那些乐器了,他把对音乐的情感更多的放入到音响之中。与音响为伴,当然是自得其乐的,他常常会邀约二三好友,把盏小酌,借着窗外的月光似皎,沉浸于乐声环绕之间,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啊・・・・・・
这如神仙般逍遥自在的奇境与生活,妙哉!美哉!
玮珊:
夏日的阳光是这么灼热,它的热情让人不敢仰望,在这样的午后,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无所事事。呵呵,可是还是和“音画发烧”一起出发了,这一期本来没我的事,我怎么又混进了这支队伍了呢?原来怀冰说了:“允许你不交作业。”对于我这么懒散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吸引力的呢?“音画发烧”本就是好玩的事情,而且还可以不交作业,而且还可以游手好闲地看别人工作,估计会比无所事事好玩一点吧,所以又欣然同往了。
天气预报里说的“局部”估计就在东凤,出门时阳光灿烂,到达的时候,东凤的天空正下着雨,还挺大,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所以下车时都一改斯文,打开车门一个一个往屋里冲。咋咋呼呼的一群人一下子打破的屋子里的安静,原来是一间药店,还有医生坐堂,正在给病人把脉的医生朝我们微微颔首,想来今天的采访对象就是他了,原来医生也发烧啊!这样的地方我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常常看医生的人嘛。在中国还有很多人多的地方,没办法保持安静,包括西餐厅,但是在中药堂,就是再多的人也不会有熙熙攘攘的感觉,大家总能秩序井然静静等候,间或一声两声轻轻的问询和或对答。汪曾祺说,“静是一种气质,也是一种修养”,印象中老中医也总是这个样子的,在深深的店堂里守着静静的岁月,只专注于悬壶济世,外面的天翻地覆都是可以不闻不问的,所以中药堂总是透着一股静气。这里亦然。郑医生一袭白色唐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脸的平和淡定,透着医生特有的细致严谨,我们都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中医,其实也兼西医,而且不老。若不是后来多一些的了解,以我的眼力是没有办法判断他的年龄。怀冰笑说幸亏没有在电话中称呼他为小郑,想必声音状态也是那么的年轻。其实他的两个孩子都已经学有所成,参加工作了,郑医生非常内敛但是说起孩子还是很自豪的,人到了这样的时候,该是安享收获的季节了吧。在我眼里,总觉得医生是很苦的一种职业,先不说他们救死扶伤的重任和压力,单从我们可以看到和想象的来说,就挺苦了,每天身边围绕的多是愁眉苦脸或者没精打采的病人,人家病好了精神好了,也多半不来看他了,没日没夜的随时都有被打扰的可能,谁来关照他们的心情呢?好像就是为别人活着一样,挺不容易的!呵呵,医者父母心,他们不会象我这么小气吧?所以他们太应该给自己的生活留点空白,从而获得休整的空间,而这样的空间用音乐来装饰来充填是不是更能够让自己享受到生命的快乐呢?难怪怀冰说医生中发烧的人还挺多。